狄灭了温国，温国国君逃亡到卫国。

晋国的里克杀了他的国君卓子，及大夫荀息。

及是什么意思？是受诛连。杀国君的多了，除了这次没有受株连的了吗？回答说：有，孔父、仇牧都是受株连的。除了孔父、仇牧没有受株连的了吗？回答说：有。有那么这为什么写下？是因为贤明。荀息有什么贤明？荀息可以说是不食其言了。他怎样不食其言？奚齐、卓子，是骊姬的儿子，荀息做他们的傅。骊姬，是姿容极美丽的国色，献公十分爱她，想立她的儿子，于是杀了太子申生。申生，是里克辅佐的。献公病重将死，对荀息说：“士要怎样就可以称之为信了？”荀息说：“让死去的人复活，活着的人不为自己说过的话惭愧，就可以称之为信了。”献公死后，奚齐立为国君。里克对荀息说：“先君杀正的而立不正的，废黜年长的而立年幼的，怎么办？愿与您考虑这件事。”荀息说：“先君曾经问过我了，我回答说：‘让死去的人复活，活着的人不为自己说过的话惭愧，就可以称之为信了。’”里克知道不能与他一起商量，退回去，杀了奚齐。荀息立卓子为国君。里克杀了卓子，荀息为此而自杀。荀息可以说是不食其言了。.10.2夏，齐侯、许男伐北戎 。

晋杀其大夫里克。

里克杀二君，则曷为不以讨贼之辞言之？惠公之大夫也 。然则孰立惠公？里克也；里克弑奚齐、卓子，逆惠公而入。里克立惠公，则惠公曷为杀之？惠公曰：“尔既杀夫二孺子矣 ，又将图寡人，为尔君者，不亦病乎？”于是杀之。然则曷为不言惠公之入？晋之不言出入者，踊为文公讳也 。齐小白入于齐 ，则曷为不为桓公讳？桓公之享国也长 ，美见乎天下，故不为之讳本恶也；文公之享国也短 ，美未见乎天下，故为之讳本恶也。

秋七月。

冬，大雨雹。

何以书？记异也。北戎：即山戎，参见3.30.3注。